當我在聼著 Yo La Tengo 的時候,我想起了在西雅圖的朋友,尤其是 P 和 M,那個我們去了 Belltown 的 King Cat Threater 的時光,我也想起了 Bumbershoot,多麽幸運的那個巧合,剛好在那個舞臺上演著。那是 1998?1999?
嗯那些青春時光,我想它們真的消逝得很快,那些充滿著“如果”和“萬一”的句子,那些不經揣摩沖口而出的話,和那些不可能實現的夢想。現在的一切都已經變得比從前認真、嚴肅。
什麽工作機會、理財、利率、貸款率、買仰是租、投資、KPI、滿足度、薪水與合約、匯款、共同基金、REITs、被動式收入、市場講座、合夥、流行什麽、高潛能進化……啊,什麽樣的當代詞彙充塞我的四面八方。
而這些詞彙一點也不有趣。
我願囘到 P 的車廂裏,在下班后回家,聼他說他用了什麽新方法讓他的電腦變快了 .05%;我也可以不回家,留在辦公室但不工作,在連綫了的兩台 Xbox 玩 Halo 並且毫不慚愧地霸佔會議室裏的大屏幕。4pm,9pm,3am,時間是廉價且可以被漠視的。但如今開心時光好像都比較難記得住,太常被酒精溶化、摧毀,在清晨以“我不需要最後那一杯”作爲一天的開始…… 也是想盡辦法回到過去的一種手段:以每一口喝進去的酒精、啤酒,每一次的碰杯作爲入口。那個擔心老得太快的念頭終于被推向腦后暫時鎖上,忽然青春衝動地佔有僅存的意識,霸佔時光來個迴光返照。
我的 20‘s 已經過去,那些年來的記憶被我以數碼方式存檔並鎖在電腦裏。我不介意。畢竟這一路走來生命總算得上是有趣,噢或許我該說,非常嚴肅的有趣。
我很想念穿著我藍色衣帽夾克的時代。西雅圖下雨 —— 常常下雨。周遭冷得太快,並且成年呈灰,唯一能為我阻擋那層灰的盔甲就是我的藍色衣帽夾克(那被J 叫成 80年代夾克的我的夾克)。我當然希望能大言不慚地告訴你我常常清洗它並且好好善待了它,但事實上我沒有。這件夾克我每天都穿,絕少洗,現在的它已經完全退色,衣縫間還拉長了細綫,那些洗不掉的,天知道是什麽污跡…… 這一切都讓它顯得獨特起來,並且更好看。偶爾天比平時冷,或溼一些的時候,我只稍把銀色拉鏈再拉高一些,讓連著衣服的帽子變小一點,把脖子縮一些,埋入衣帽深一點。
我還是很喜歡在新加坡穿它的。
我穿它來感受年輕時的西雅圖時光。
註:此乃我翻譯被 H 歸類在“不歸類文章”裏的《Don’t have to be so sad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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