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unday, November 8, 2009

龍應台講座會後感

loong

場地不夠容納,讀者們席地而坐。我與 Cyndi 怕輸早到,僥幸坐到位子。

 

Q & A 最後一道題由一位年輕女同學發問。我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麽,卻為她支離破碎的句子難過。年輕女同學滿腔熱忱,也很勇敢,至少她是站上去問了,但卻讓我不禁想起坦克車,有勇無謀。真的只是詞窮而已嗎?


你的問題,我幫你問一次。


龍老師從《野火集》開始,到今日的《大江大海1949》,詞鋒不再銳利,當中轉變大家有目共睹,請問您是經歷了什麽,才讓你從辛辣的寫作手法,轉爲今日的溫婉柔和?


而龍應台的回復,同學,如果你沒聼懂,我將我聼到的告訴你。


她並沒有變柔和了,她要達到的那麽明顯地體現在書裏面。柔和了的只是文字,而她的文字無處不在運用内力,由於時代不同,由於不同筆鋒則收效不同,於是今天的她,以傳達信息、以感化他人、以希望正在怨恨的人都至少嘗試去體諒他人為終極目標,她以以退爲進、以溫和卻有感化作用的字詞、以不計較自己是否還站在強勢的方法,去感化、去説服一些固執的人。

 

另:龍老師說,香港與臺灣讀者在閲讀以後不約而同做出一個舉動,大大讓她震撼。就是,舉凡讀過此書之人,一轉身就向祖輩要求口述歷史。我不由自主地全身震了一下,想起兩個星期前,因爲前男友祖母生病,我們舉家探望,而我正是因爲閲讀了一個章節的《大江大海 1949》,而與老人家侃侃而談,才發現了老人家自己祖孫所不知道的事情,並且意外,發現原來前男友的祖父,正巧與我自己的祖父,源自于中國同一鄉,安溪。我馬上向 D 要了紙和筆,胡亂地在紙上給龍老師寫了封簡短的信,一定要讓她知道,確實有人像她說的那樣做了,我就是其中之一。一直等到開始排隊索取簽名,我的心情也經已平復,低頭重看自己糟糕的手寫字,就又跟 D 多要一張紙,重寫。輪到在我的書上簽名的時候,龍老師在低下頭之前與我對望了一眼,左邊嘴角禮貌地微微向上楊;簽好字后她擡頭,又再與我對望一眼。當下我想,也許龍老師今後,都將以“每一次,都是最後一次”的心態,去對待和看待身邊的每一項事情。她一定也知道與我四目交投,大概這一生就只有這麽一次,而且就是在今晚。若非我眼光一直鎖著沒有東張西望,也許,我們從此錯過一次、或者兩次的四目交投。

3 comments:

alice said...

换成了我上面站着,应该更说得八糟乱七,少少人家看了都龙应台的书啊~

de Cor's said...

I don't think so. 你我皆屬心機重型,斷不會毫無準備就上去開槍。如果你站上去,肯定手中或腹中早已有稿。

alice said...

It's so easy to love you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