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軟溫暖的手

我常常害怕收費站或停車場的收費大哥會趁我付錢的時候摸我的手，但是今天我必須坦白一件事情。

結婚以後其中一項每天必須做的，就是拐過去 SS2 路旁購買《星洲日報》，而且風雨不改。那報攤其實就是由一輛客貨車稍微變裝改成，賣報紙的兩母子花了大概半年的時間，從一開始不知道我要什麽進化到老遠看見我就給我送來對的報紙。通常我會把車窗較下，對方就會把報紙往座椅上一扔，空出來的手迎向我接收我遞出去的 RM1.30。

而我常常手腳冰冷。

開車的時候雖然長期將冷氣固定在最低號數以及將冷凍度調至最暖，可是握著駕駛盤的手還是會無可避免地冰冷起來。大概從兩三個月前開始，我意外發掘到一個秘密：那報攤大哥，竟然擁有一雙柔軟溫暖的手！

當然我沒有故意去摸，他也沒有摸我，只是當我將錢遞給他，他伸手抓住我放下的銀両時……

哇。塞。

那樣柔若無骨的手，男生來説我到目前只踫到過三位：住在珀斯的 A、小 B 以及這位報攤大哥。

有人告訴過你當冰冷的手踫到柔軟溫暖的手時是什麽感覺嗎？如果你問我，我想起了在冬天清晨趕去學校交功課的那次 —— 呼出來的空氣在我眼前全成了白霧，驀地鼻子内端有液質流出，本來發麻的鼻子忽然有了感覺，伸手一抹，竟是整個手背的鼻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