Monday, August 25, 2008

写在雨下不停的天黑以后

雨一直下一直下。

当我在露台的地板上坐下,刚拉过椅子坐下的迪牵起嘴角说,就知道你会坐在地上。我笑了笑,没被指责感觉很好。坐在地上感觉很实在,痛了一整天的胃终于得到慰藉,和飘浮了一整天的思绪终于得以沉淀一下。

我拉起迪的腿,开始为他按摩。
我从来就做不好按摩这件事,下手太重,老弄得他雪雪呼痛。迪经不起力度太强的指压,所以不能以常规来为他进行按摩。

然后我忽然想起F。他似乎非常喜欢我手指失控并不断加重的力道。

F 喜欢叫我corra妹,还未离开公司前总对我疼爱有加,因为我曾经不避嫌地在办公室里为工作太操劳的他按摩肩膀……

忽然想起HCL。他也,似乎非常喜欢我手指失控并不断加重的力道。
在墨尔本的时候,他老为我带sushi (其实是骗我吃wasabi),因为我会毛遂自荐,为必须出去打工赚学费的他按摩,他有时候会在被按摩的过程中睡着,有时候不会。

想起W。唯一一个在被按摩时会不停问为什么的人。“为什么对我好?”,“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。而他是目前为止最喜欢我手指失控并不断加重的力道的人。

其实,那也许是所有被我按摩过的人都曾想过的问题,到底我是为了什么呢?而如果我说,其实没有为了什么,那也许只是一份心意,也许是那个当下的忽然心疼,也也许是那个当下想做一件自己不介意而又能让你高兴的事情。这说法虽然很奶油,却似乎是一个最像是一个答案的说法。